two013

2009.10.13

昨天和阿孟忙於討論萬聖餅乾配方找材料

奔波一整個下午~

013一直呈現精神不濟狀況

阿孟擔心013恍神就負責騎車找路

一整天 013雖然清醒但腦袋都是呈現無法思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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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 回到家休息一下

阿孟餵了兔子突然想到去看看旁邊的老鼠

說老鼠靠在滾輪旁邊

013還回應常老鼠都是睡在滾輪下

我們有時還會故意轉動滾輪驚擾他

但是阿孟覺得老鼠情況不太對勁

把老鼠用手邊的免洗塑膠圓湯匙撈起老鼠

老鼠還是捲曲成一團沒有掙扎反應

看到這種異常情形013馬上洗手探看

只見小不點氣息微弱且下班身絨毛稀疏脫落

左後腳外側有有一個突出似瘤的東西

下腹部裡竟然突出約拇指大小的腫塊

而且肚皮上還有像痘痘破裂的傷口

阿孟說老鼠體溫有降低狀況

就用手包著老鼠試圖讓他體溫恢復一點

過陣子老鼠狀況還是沒有好轉跡象

最近老鼠都是住在隨身籠裡

阿孟趕緊把滾輪拔掉換取更大空間後

就阿孟趕緊騎車帶013和小不點到獸醫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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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生說還好有發現送到醫院

聽診後老鼠心跳還正常就先用吹風機幫他加溫

做了超音波後確定是腫瘤並認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

問道老鼠的年紀和狀況其實013並不清楚

老鼠是弟弟養的

雖然之前013常會把玩老鼠壓扁他扁扁的身體

但之前也沒發現過有任和異常情況

更何況已經一段時間都沒有跟老鼠住同間屋當然也沒注意到

於是先幫他打了抗休克和升血糖的藥劑

老鼠在途中只奮力掙扎兩下

但微弱力氣卻只是讓他側轉個方向而已

醫生說老鼠想站起來但是力不從心

013一直撫摸老鼠呼喚他

小不點最棒了，乖喔~

醫生說太晚發現不然現在是有藥是可以消除腫瘤的

也沒有人有再幫老鼠開刀的

醫生說旁邊那隻小狗前天送到

全身長瘤主人說沒發現

真正有關心怎麼會那麼嚴重都不知道

013打電話告訴正在上課的弟弟老鼠狀況危險

但弟弟說確定前幾天摸他完全沒有看到有腫瘤...

於是醫生開藥交代等老鼠清醒才能灌藥

超音波300.抗休克150.升血糖100.藥劑100.多醣體70共720

醫生說老鼠鼻頭沒有一直抽動還不正常

回去要用暖暖包或吹風機幫他保持體溫

之後阿孟就先陪013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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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後阿孟幫忙收拾處理原本正在進行的餅乾製作材料

說013在這種況狀下我也無心再做東西

就叫我明先好好休息後之後再弄

013就把小不點捧在手心溫暖並撫摸叫喚

過段時間還是去拿小吹風機要讓他體溫更高

但吹沒多久013趕緊叫阿孟說老鼠看起來不對勁

約8:30

小不點像是呼吸困難無聲的猛力張嘴抽氣幾下就停止

013趕緊叫喚戳動他

小不點又再抽了一口氣後就沒動靜了

就在013包覆小不點的手裡...

這前後從醫院回來才經過十幾分

阿孟又趕緊載013飛奔到動物醫院

醫生聽診後說老鼠心跳已經停止了

認為急救也是沒有意義的

而且老鼠平均壽命三年也已經差不多了

013認為老鼠既然腫瘤無法治療也是掙扎痛苦

於是放棄急救想要堅強離開動物醫院

013捧起小不點跟他說我們回去

但一轉就忍不住哭出聲

我已經好久沒有再經過這樣的生離死別

雖然平常小不點不是很被寵愛的

但013總是喜歡逗弄他或讓他跟兔子玩

突然失去小不點是想也沒想過的事

打電話告訴媽說小不點死掉了

他說那她打給弟弟叫他不用買暖暖包了

那時候我心想...你們根本沒人在意老鼠死掉?!

擦掉眼淚013轉身進入獸醫院

問醫生那這些藥能怎樣還是我要自己留著

於是退掉多醣體後阿孟載013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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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弟已經到了所以阿孟就先回去

弟下來看問說老鼠在哪裡

013告訴他後就上樓找相機想為小不點留下最後的身影

結果只用弟的相機拍了一些不甚清楚的照片

我總認為大家都不難過

好像小不點死了只是家中一件擺設品沒了

弟一樣到樓上做他的事

媽一樣回來就開始嚕囌讓人心煩

只有013自己坐在兔子籠前抿著嘴哭

像平常一樣撫摸小不點像平常一樣呼喚他

把老鼠放回他剛清乾淨的的鐵籠子

小不點在哪裡~老鼠在哪裡~

像平常他會製造出的聲音一樣聒聒弄弄

希望讓他最後一程還是能感覺到家

013抱兔子讓她看看小不點

兔子看了看也不知道有沒有感覺

就一直舔著013摸著籠子撫著她的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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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一直在樓上不知道幹嘛

媽邊看電視邊吃買回來的肉

只有013看著孤單躺在籠子裡的小不點

媽不時叫喊弟要他趕快把老鼠拿去埋

我們倆就這樣在電視前 兔子籠前 老鼠籠前

013看著電視看著兩隻動物吃著東西想

我心裡感覺很悲哀 老鼠死掉我哭 卻不極度悲傷

那種感覺不知道怎樣形容

我想要讓自己當作沒事但是又想要哭

過了將近一小時弟才下來說把相機裡小不點像片上傳了

013親自用紙板替小不點做了個裝他的盒子

裡面放滿了他慣用的木屑

灑上愛乾淨的他用的沐浴沙

還有他平常吃的飼料跟喜愛的兔子飼料

我們用膠布牢牢把盒子周邊封起

013用紙板寫了"小不點"貼在上面

再蓋上畫了個十字架

希望他能記得自己的名字

希望他走的一切都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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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點多

013抱著兔子弟拿著鏟子

原本想把小不點葬在和丸丸同一個地方

但挖過一個又一個洞都不夠深

而弟一直擔心他明天的段考怕會太晚睡...

後來把小不點埋在離丸丸葬身處下一個點

一樣都是在大樹下

好讓我們知道他們在哪裡而不會遺忘

而爸 很晚才回來

我手指籠子跟他說老鼠死了

他看一嗯了一聲

腳步不停的就上樓去了

打電話給妹告訴他小不點死了

她喔了一下問我怎麼會死

解釋說明後沉默一下

就像平常一樣她又很像不耐煩

所以還有什麼事

所以還有什麼事?

老鼠死了好像不關大家的事

對013來說這是家庭中又缺少一個人缺少一個生命

但是大家都無關緊要還是只對自己關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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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013回到自己睡的屋裡

自己一個人總是能特別感受到悲哀

我會難過會哭 但總是很空虛

那種感覺是心臟像被握住一樣深切的壓迫

悲痛的兩下後又是不知道的莫名沉靜

反覆幾次後眼睛也腫了

雖然一直精神不濟但是心裡空洞到像有個坑

吞了一顆藥之後才在不知不覺中睡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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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眼睛果然有點腫腫

因為濛濛細雨加上物件不齊所以原本預計的百貨換物也取消

回到有動物這間屋坐在電視前邊看邊想著這些動物的點滴

晚上陪媽到醫院檢查複診這段時間不想說話也不想有表情

013一直覺得很低落

是為老鼠難過

也是為老鼠悲哀

好像~大家都不把它當一回事

媽照樣話多照樣吃吃喝喝跟人愉快交談

以為弟會幫小不點整理相片抒發想念

卻看到他在電腦前玩遊戲打線上關心外掛

爸不見人影 剛從我身邊經過又是一陣煙味

只有我自個兒把這件事記錄下來

這一串文字打下來越想越悲哀

人 總是要等到失去才懂著珍惜

但是 許多人事物卻是永遠也等不到珍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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